我是东北山村的支教老师,有一次家访的时候,听到村长家的地下室里传来呻吟声,村长儿子却告诉我是他们家母狗在产狗崽,但是我听得很清楚,那分明是女人的声音,他家地下室囚禁了人?
1.
我叫徐浩,今年24岁,在东北山区的一个希望小学任职支教老师。
东北的气候严寒,村子里也没有通上暖气,每年入冬以后大雪封山,我这个南方人就感觉特别的难熬。
和我同期前来支教的几个老师这两年前前后后都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这里,校长更是五年前就退休了。
村长陈福旺天天跟上级反映,至今都没有新的校长前来上任,也没有新老师填补空缺。
最终无奈之下,只能由村长陈福旺兼任校长,这种校长在体制内没有编制,也没有工资,纯属为爱发电,因此村长陈福旺在村里很受村民爱戴,声望颇高。
今年是我在这里支教的第三年了,由于人口流动和农村城镇化进城的加快,今年仅仅招到三个一年级的新生。
现在留在学校的学生总共三十几个孩子,一到六年级的都有,全靠我一个老师教语文数学,教学质量可想而知。
每到夜深人静,我想到南方老家温暖的城市,想到自家楼下的宵夜一条街,我就无比渴望着能够离开这里。
想想今年刚入学的三个孩子,我难道要为了他们,继续在这个山沟沟里蹉跎六年?
万一明年又来新生了呢?总不至于一辈子都在这里教书不回去了吧?
多少次我都想要一走了之,但是每每看到孩子们那纯净无暇的眼神,我就狠不下这个心。
村里的村民对我十分尊敬,哪怕是村长家的孩子在学校犯了错,村长也让我该骂骂该打打,千万不要客气。
只是这个村里的孩子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全校三十几个孩子,几乎全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
或许这就是没有父母留在身边的留守儿童吧,从小缺爱导致的性格缺陷吧。
今年由于老师跑到只剩我一个,村长陈福旺或许是怕我也跟着跑了,就花钱请我放学后到他家里给他孙子陈落生补习功课。
我原本是想坚持免费帮忙补课的,只觉得这穷山沟沟里的村长平日里还要不拿工资干校长的活儿,生活也不富裕,我不能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但是当我来到村长家以后,我傻眼了,村长陈福旺竟然是个低调的土豪?
村长家的房子从外表上看,和村里大多数村民的二层农村小楼没多大区别,但是走进去一看,里面却别有洞天。
客厅装修的相当考究,欧式风格的真皮沙发看着就觉得价格不菲,还有地面上铺着的整块波斯地毯,踩着软绵绵的。
六十几寸的液晶大电视,看着气派且奢华,旁边还有几组音响立柱,环绕立体声家庭影院!
穿过客厅到了院子里,里面竟然还停了一辆悍马越野车!
村长笑着说这是他在城里的儿子给他买的,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守着自己这个孙子,把他拉扯长大。
我问村长您儿子既然在城里这么有出息,为什么不把孩子接到城里去接受更好的教育?
村长苦笑了几下,摇摇头没有回答我,只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可以,谁有愿意把儿子留在山里呢?
我听完也没有继续多问,跟着村长大致参观完他的家后,就准备去给陈落生补习功课。
但是村长表示这都快到晚上了,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给孙子补习吧,于是我就在村长家陪村长吃了点饭,喝了半杯小酒暖暖身子。
吃饭喝酒时,村长有意无意的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也不打算瞒他,这学校连校长都跑了,我留在这里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等到吃饱喝足,我这才来到陈落生的房间里,跟他开始补习功课。
陈落生在班上属于那种不太起眼的孩子,哪怕我们学校的孩子都很内向,但他的性格在这些孩子里也显得非常内向。
在学校基本不爱和人说话,在班上基本没啥朋友,感觉对谁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防备。
从平日里陈落生的吃穿用度来看,我丝毫看不出他家里这么有钱。
村长说是穷养男孩富养女,男孩子小时候受点穷,长大了才能激发他对改善生活的野心。
不过陈落生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是老师眼里最喜欢的乖学生,几乎不会调皮捣蛋,总是安静的坐在教室的角落看书,文静的像个女孩子。
我曾经问过村长,陈落生的名字有什么含义?
村长说是落地生根的意思,孩子生在大山,根也在大山,哪怕将来离开了大山去了城里,也希望孩子不要忘本。
补习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钟了,我看了看手表,打算今天到此为止。
忽然,外面隐约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声音,呜呜咽咽的,像是一个女人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用鼻子发出挣扎的哼哼声。
陈落生抬头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说道:“那是我爷爷养的母狗生了小狗,在后院哼哼唧唧的,一到晚上就吵得很。”
我点点头,原来是小奶狗在嘤嘤嘤,我还以为是村长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影视剧,忘了把声音关小点呢。
收拾好东西,我开门打算去给村长告别,临行前我忽然回头问村长,家里的母狗生了小奶狗,能不能送我一只?
村长笑着看了看陈落生,然后抬头看着我说道:“抱歉啊徐老师,狗娃已经被我几个亲戚提前要了,村口老李家的狗子也快生了,徐老师你想要,我帮你找老李问问?”
我笑着摆了摆手:“那算了,我也就是好奇,想看看小奶狗,真要让我养狗,我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法养。”
离开村长家,我骑着自行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烧水洗澡后,我躺在热炕上,浑身裹着被窝,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村长家的那个奇怪的声音。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声音根本就不像是小奶狗的叫声,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女人的哀嚎声。
只是陈落生当时笃定的说那是他们家的母狗下崽的声音,我下意识的以为小孩子不会骗我,就没往心里去。
躲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坐起身来,重新穿好衣物,在漆黑的夜色里出了门。
东北山区的夜晚北风呼啸,尽管还没有降雪,但零下十几度的低温还是让所有村民都缩在家里,外面看不到半个人影。
我摸黑来到村长家院墙外面,找到一颗靠在院墙外的树爬了上去。
趴在村长家后院的墙角,看着村长家后院连个狗窝都没有,我顿时肯定了我的怀疑。
看了看时间,现在才晚上十点整,现代人不会这么晚睡觉,我打算晚点再过来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哀鸣的声音,这次我肯定我没有听错,这是一个女人在发出痛苦的叫声。
我忽然壮着跳进村长家后院,轻手轻脚的朝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最后我来到了后院靠着村长家主楼的一个水泥房间外,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我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房间里,一个金发的白人女性双手被吊在房梁上,低着头,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秋衣和秋裤,衣服和裤子上从里往外渗透出许多血痕。
外面气温零下十几度,屋里面虽然用火炉煮着酒,但气温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而在女人的旁边,村长坐在一张躺椅上,一边喝着热酒,一边看着白人姑娘。
更让我惊恐的是,此时正拿着鞭子,用力抽打那个白人女性,竟然是村长陈福旺的孙子陈落生!
此时的陈落生哪里还有白天在学校时的乖巧,他的眼中全是暴戾,手上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那个白人女性的身上,只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所幸他还是个小学生,手劲不是很大,要是换成村长来抽鞭子,那个女人可就真的要遭老罪了。
“爷爷,妈妈太不听话了,今天差点露馅,幸亏我聪明,跟徐老师说是家里的母狗在叫。”
陈福旺哈哈一笑:“你这也不算是骗人,你妈妈现在不就是咱们家养的一条母狗吗?你说的都是实话啊。”
说完,陈福旺又往嘴里倒了半杯酒,笑眯眯的起身走到那个女人跟前,然后突然把口中的白酒喷到女人身上!
“贱货!老子就知道你这段时间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怎么?今天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就以为人家能把你救出去?”
“你也不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你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了,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被警察抓住了,你第一个就要被遣送回国!你们国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你敢去找警察帮忙吗?”
“落生,给我接着打,打到她愿意当你妈妈为止!”
陈落生举起鞭子,笑眯眯的继续抽打起来,此刻的陈落生笑的像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和学校里那个略显自闭的孩子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等到陈福旺的酒喝完,爷孙俩这才朝门口的方向走来,我赶紧在后院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陈福旺喝的醉醺醺的,把门随手带了一下,没有锁门,就这么带着孙子回主楼休息去了。
我在暗中等了一会儿,确认村长他们是真的休息了,这才大着胆子快步走进那个房间,然后反手带上外面的门。
房间里还摇曳着火光,里面有个蜂窝煤炉子,让室内的温度不至于冻死人。
被吊着的女人此时已经被放了下来,但她的脖子上有一根拇指粗的铁链,将她像狗一样锁在房间角落的一根水泥柱子上。
她的身上已经多了一条破旧的棉被,她裹着棉被坐在墙角,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太疼。
见到我进来,她抬起头来,眼中顿时闪烁出激动的目光。